塔楼是RSHP在巴郎加鲁南区总体规划的三胞胎,各有特色。
三栋楼形成悉尼中央商务区向西的延伸,满足租户对大型楼板办公空间日益增加的需求,同时是悉尼身为全球城市和重要金融中心的持续活力和成就的重要一部分。
三栋楼为环形码头(Circular Quay)、相邻悉尼植物园悉尼高层建筑框架画龙点睛。楼宇从南到北步步高高,创造鲜明的开放水域边缘。这个建筑组团的楼高近似中央商务区某几栋建筑,完善悉尼的西北界。
每座塔楼都配合其独有的地理和环境条件,以及白天的日照负荷变化,据此进行楼板和外墙设计深化,将多样性和个性注入每栋楼宇。
项目的目标之一是在澳大利亚设定新的环保标竿。利用遮阳装置、玻璃技术、保温性能,直接回应周边环境、座向和日轨。利用电梯排布和北面的「竖向村庄」为室内办公空间遮阳,降低能耗。这些包含公共随意休息空间和会面区的竖向村,形成跨楼层的视觉和实体连结,促进大楼各处使用者和访客的交流。集中式机房空间,释出屋顶空间成为开放式露台,裙房的屋顶、竖向村和嵌入式建筑则提供植栽空间,为这处城市地块增添生物多样性。
塔楼所在的三层基座被想象成精雕细琢的地块,调节水岸和后方城市前沿形成的悬崖边。基座内的大堂、零售、休闲等街道活动形成紧密的人尺度街景。为了极大限度减少进入区内的货车数量,建筑群共用一座地下室,同一个进口,这样一来周围街道就能完全人行化或人行优先,以上总总促成有活力、有人气、安全的公共空间。
最初提案是2006年第二阶段总体规划交标的一部份,为塔楼设计提出五大明确原则:
标准化直线办公层,搭配生动活泼的共用偏心核。
建筑长向以南北向展开,减少西晒的影响。
建筑南北面设计成附加式通高公共空间,形成夸楼层工作社群,碎化长向外墙的尺度。
结构外露在外围,建筑刚度在狭窄向贯穿东西立面,使用外露钢构件,协助减少立面曝晒,同时让建筑显得更加沉稳,脚踏实地。
从达令港(Darling Harbour)方向看见建筑物体量布局整体一致。
设计阶段走到这一步,商业大楼从直通肯特街(Kent Street)的抬高室外首层拔地而起,再如阶梯瀑布般往水边下降。未来主要把商业分布在下层楼,从希克森路和国王街的延伸段上就可一目了然。最高的塔楼约160米高,其余大多在100米以下。
两年后RSHP在2008年成功中标巴郎加鲁南区设计竞赛,却得面对更小的地块,从港口边缘退缩60米以上,这是按照Hill Thalis 2006年竞赛中标方案平面上的建筑线(该方案中标后被搁置了),以及配合新南威尔斯省政府希望收取更高额土地费用而使当局增加实际楼面积。
设计发展出「半独立式写字楼」概念,以最少楼板数提供最大面积,并把双塔塞进主、次地块上,删除东西向道路,将建筑呈现扇形排布,减少对临近肯特街的压迫感,打造一条更明确、连回肯特街的人行路线。历经数次演化,抬高的首层成为精雕细琢的基座,因为办公大堂而人声鼎沸,同时低层商业裙房维持了往水边步步下降的意象。西边碎化成亲人的尺度,由较小的建筑沿着Hill Thalis新建筑线占据前景。
评审表示希望将人行移到希克森路(Hickson Road)上的既建首层,这一项意见启动了设计的关键性演化。从这一刻起,关于商业空间须并入商业地址这项决定,就成为项目的目标。Hill Thalis建筑线也被放宽,建筑只需从水边后退30米,形成明确人性路网所需的额外空间层次。设计发展出「半独立写字楼」的概念,以打造一座半遮蔽的办公广场,地址位在希克森路和国王街延伸段上,使工作和公共领域之间不再那么壁垒分明。至于各层楼的尺度则因为联盛集团(Lendlease)根据市场测试结果,决定将需求更加精致化。因此四层楼板剩三层,超级高效(共享空间)的概念也沦为「半」冗余。最后一根稻草则是担心投资人感兴趣的是界线分明的独栋大楼,如何向投资人营销有公用墙的高层建筑是个问题。这是现代城市的弊病—因界线划分所导致街道的不连续性。
塔楼被想象成三胞胎,而且刻意给予「错」的座向,使用简单的核心区保护北面,降低能耗。中央塔楼规划先完工,而且必须符合既有控规180米的楼高要求,其余塔楼则有待修改,于是阶梯状的排布就此诞生。每座塔楼都有长型东西向大堂,从希克森路向国王街开展,各栋楼之间还有基座楼,形成连通东西两端的人行街道,也明确各栋楼所有权。
塔楼核心沿着长向拉开间距,放大公共空间,因此能够使用激进的电梯厅设计手法、套用目的楼层控制系统、平衡大堂和其他楼层个别的空间需求。以上改变提高楼板效率,加大的面宽则在建筑分栋之后更加以扇型平面布局,并有助于保留对外视野。此时建筑几乎已经定型,但公共区域和街道层商务大堂之间的依存关系仍不够明确。这阶段产生独特、绝妙的设计,成为之后好几个月的主方案,直到DEGW办公室专家Frank Duffy审查后,认为「插间」─使大楼更有意思的员工空间─面积太浪费。
最后设计阶段为了减少插间,把三个独立核心筒横向排布外墙上,结果北立面形成多余的「隆起」,设计感薄弱、结构型体不明确。为了优化效率,联盛集团工程团队(从Arup接管)提议把结构解决方案标准化:平板后张力混凝土(城市严管楼高常用的系统,以求极大限度降低层高),使用传统跳模混凝土稳定核心,理想上应落在建筑正中央。核心筒元素移到净空的平面上,破坏建筑之间的空间,结果有了突破性发展,建筑从直线变成曲面/渐缩造型,最后成为半圆形,唯有半圆形才能以更优雅的方式,解决与下方街道网络的空间关系。
虽然4.5米的悬壁无法使用外墙柱,却有机会横向断开建筑,让电梯竖井和中层机房外露,因应地下室空间缩减及低层区扩大空间,最终形成三层临街楼,屋顶是可使用的户外空间。我们接受跳模外部混凝土电梯核并加以使用,再搭配横向槽,鲜明地凸现三胞胎的形体,远处明显可辨,增加整座城市的可读性。
通高公共空间位在电梯组顶。玻璃电梯和管井设在东西两端,让可视的低层「服务」区更有活力,增添街道层的可读性。通常未使用的大堂空间不是做成卫生间就是做成会议室,其中卫生间设在核心筒内侧截面。北立面远眺悉尼海港大桥,使所有人的活动极大化。
设计演化过程,方案始终把外墙遮阳表现成建筑尺度和纹理的一部分,清楚区分南北和东西向的差异。半圆造型缓和改变,让被服务空间多了明确性和延续性。这是事务所有史以来首次高度依赖外墙设计感,使整栋建筑充满可读性。之所以有此想法是回应技术限制,该限制更因悉尼地理位置和对于可持续性的雄心壮志而加倍放大,于是三栋建筑成为所在地的独特产物,挤身主流房产界。建筑从南边看的尺度始终是设计顾问主要担心的问题。悉尼城市控规要求凡超过60米宽尺度的项目,皆得进一步拆成小部分,而我们的项目宽85米。起初使用凸出的元素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则在各层电梯组到达空间创造竖向退缩。街道层也体现问题所在,担心影响公共空间的纹理。
设计演变成中央核心筒,表示各栋楼需在南面设一个集中式大堂,而且得设在「次要」人行街,避免车行直接落客。然而,这的确把重心放在主街道沿街的商店。经过数个月辩论,考量有百分之85的员工步行上班,大堂必须正对人行街。这类大型建筑通常有一个主要租客,必须等每栋楼都找到各自的主要租客后才通过报建审批。每栋塔楼北面有机会设置较小型的次大堂,有专用道通往电梯。如此一来,主租客就能够决定是否保留大堂自用,但更重要的是在城市规划方面开启了所谓「贯穿地块的链接」,绕过门禁管制区,提供一条从北到南的捷径,成功滋养这一片城市街访,其中包括互通有无的室内/室外空间。通道每天开放8小时,其在步行街上的存在,让大楼落地更显得优雅、调理清晰,不对路人造成压迫感。三栋建筑所围塑成的街道,不等于传统平庸的裙房,反而更像书檔,分隔三栋楼,在其中形成复杂的对话,如同所有历史悠久城中心独特的
巴朗加鲁在2010年动工,从地下室开始施工,地块原是盖在填海造地的船坞建筑上的集装箱码头。三座塔楼共用一个二层地下室,周围有一道770米长的连续墙围护,墙壁内有62千瓦的区域供冷设备(DCP)、高压预埋电力网,以及回收水处理厂。
塔楼在2013年动工,项目开发商联盛集团和设计施工经理RSHP秉持环保可持续设计(ESD)和高效能源为目标,共同追求施工隐含碳减少20%,包括对20种最高端建材进行生命周期评估(LCA),联盛集团更自行在工地盖一座混凝土厂,减少超过300,000趟卡车进出次数和5,000顿碳排放,同时确保施工废料回收率97%。
为了优化效率,塔楼使用现场混凝土后张力框架,搭配扁梁以缩小层间高度,同时维持天花高度。利用背跨最优化后张力混凝土的结构表现。然而使用背跨表示柱子无法设在幕墙上,因此为了极大限度减少对空间规划的干扰,在外墙后方落柱,形成4米悬臂,把层间高度最小化3.8米,同时维持2.9米楼底高度。
设备竖井连通地下室和各栋塔楼的三层机房层,其中还包含厕所和逃生梯。设备井以偏心方式设在电梯内侧,优化电梯运行和路径。以上设备皆使用跳模稳定性核心筒建造,再插入工厂预制的竖向设备井,整合管线、防火墙、维修平台成一体。这项空调设备的主要功能,从卡车抵达现场到安装完成不到一小时,而且是澳大利亚高层建筑首创。
电梯核心独立于其他竖井,而且外露在北立面,利用跳模工法在主要楼板施工之前直接盖到第15层,顺利启动主楼板的5日施工循环。
幕墙系统与跨国企业远大驻悉尼工程团队共同深化,并在中国制造。利用常见的主系统,按特定塔楼需要吊装横竖向百叶系统。这些系统都安装在楼板上的一般单元式外墙板,先挂在上层楼楼板,再向外开伸—每道外墙板前后工序间隔约5层楼。百叶固定在1.5米宽的外墙板,中心距离3米、深1.8米、长3.7米。百叶顶端和底端用销钉锁固对齐,而且特别设计能够抵抗高达150km/h的风压。